“说再多，也没用。”
“对啊，我说再多，你也减刑不了，等我们抓到鲁克斯、约瑟夫、蔡斯、帕克，看他们够不够讲义气，嘴严不严，会不会把罪责都推给你，以求减刑或终止调查，你把立功的机会让给别人，挺伟大啊，可惜你们没办法在监狱相遇，不然，说不定他们会感激你。”
卡尔凑近詹姆斯，说得跟真的似的。
詹姆斯瞳孔轻微收缩了一下，这是害怕和心虚的反应。
卡尔用视觉渗透来的超能力，透视詹姆斯全身的能量走向。
小丑的手掌脚掌发烫，排汗旺盛，头部的能量最为活跃，集中在头顶和后脑。
很典型的担忧、恐惧、受到冲击时的反应。
骨子里深埋的无厘头骄傲，依旧让他嘴硬。
“看来你和其它四人的关系很好，笃定他们不会出卖你，跟你的律师商量一下，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你本可以不用判缓行，一旦你立功抓到蔡斯、帕克、布鲁斯、约瑟夫这四个人，我能保证，你最多在牢里待十年，杀害塞尔你被当场抓捕，有拒捕和抵赖情节，作案手法过于残忍，至今塞尔的头骨都没找回来，这本可直接死刑的，呵，还是跟你的律师商量一下吧，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卡尔潇洒站起，打开门，詹姆斯的律师风尘仆仆赶到，卡尔转身，道：“詹姆斯，你时间不多了，上个月一整个月，我有事不在，现在既然我回来了，其他四个人很快就会抓住，就像逮捕你一样，你是不是很有信心，他们比你狡猾、比你厉害？肯定不会落网？呵！”
卡尔啪一声关门，留下律师懵逼地盯着桌面的资料，和桌子对面的小丑詹姆斯。
“这……是什么？”年轻的律师问。
“罪证。”詹姆斯烦躁又沮丧道。
……
“嘿！真解气！卡！你小子一直都有一套！”
秃顶的叔叔雷蒙德有规律拍拍卡尔肩膀，“晚上去我家吃饭？小女儿生日，你婶子准备了好多菜。”
“额……还是不用了，我晚上约了人。”
卡尔一出审讯室，秃雷叔的副组长就钻进去，接着施威施压。
“你约人？很罕见啊，是姑娘？”
秃雷叔八卦的小耳朵雷达竖起。
卡尔笑笑点头，“还想去科芬看看老爹。”
“啊……霍普森啊……”秃雷叔挠挠秃顶的脑袋，最近他听说给予头皮一定刺激，能一定程度唤醒寸草不生的毛孔。
“害……都说，好人似乎没好报，祸害才能遗千年，我现在信了，也不完全信，老霍几十年救的那些人，只要他们活着，老霍就活着，永远在。”
秃雷叔感觉鼻子不舒服，似乎要流鼻涕了，重重拍拍卡尔肩膀。
回到异调局办公区，卡尔继续翻阅一个月时间内积累的几万条邮件，迅速处理行政事务。
道尔顿本来今天是下午班，被组长要求提前两个小时来，安排马科尔入职。
此时正在人事部整理资料、打印员工卡、筛选出入权限、联系行政部安排宿舍……
而新鸟马科尔被艾维斯带去训练场的健身房洗澡换衣服。
熊犊子般的小伙子洗干净全身臭味和油腻后，头发虽然很清爽，却一点都不精神。
穿上艾维斯的宽松运动服，不太合身，衣摆有点长。
卡尔以为这愤怒壮硕的小伙子洗干净能耐看一点。
谁知依旧凶神恶煞，外凸的眉骨依旧吓人。
洗干净了，看的更清楚了，就显得更可怕了……
不知道因为他三大五粗的体型，还是高耸眉骨的怪异，亦或是总是端着愤怒的表情……
明明不算丑，却很讨人厌……
“额……道尔顿还没回来，艾师兄，带你师弟马科尔去探员之家理理发，要军人发型，你拿件背心给他穿就好，你的体恤他穿有点长。”
卡尔本是个不太讲究外在的人，可马科尔气质实在人嫌狗厌。
要是被轻微洁癖、稍微挑剔的伊薇特看见，可能会忍不住把他打出去……
“真麻烦！他就这副讨人厌的样子！再改装也没用！都怪你！丑人多作怪！害老子还得跑一趟储物柜！剪头发钱得还给我啊！还有内裤！月底发了工资，买条新的还给我！”艾维斯骂骂咧咧，拉着马科尔，像牧牛人拉着一头站立的健壮公牛，嘴里抱怨不停，“老子都说不喜欢这小王八蛋了！还塞给我！塞给我！”
“长官安排的，不是我选的。”
壮犊子马科尔从小到大跟街头混混打交道，一点都不玻璃心，说话直接。
碍于寄人篱下，卡尔对他有恩，所以忍耐着艾维斯的口无遮拦。
再说，不变身狼人，他根本打不过艾维斯。
艾狗比马科尔高一点，手脚也长。
不说打架技巧，艾维斯的力气，比壮硕愤怒的马科尔大多了。
马科尔从没遇到能肝过他一身蛮力的人。
艾维斯是头一个，也是他见过最会打架的人。
动作干净利落，一拳一脚看似轻巧，实则打击力度很大。
但艾维斯下手很有分寸，且性格沙雕张狂，没有架子，是个好人……
马科尔喜欢好人。
就算艾狗嘴巴很坏，但愿意把喝剩不要的汤给他喝，还夹了碗里肥肠分给马科尔。
所以就算艾维斯把他丢在便利店旁边一个简陋的理发室里，跟理发大叔说“军人发型，把他弄得像个人样”，马科尔也不生气。
就连理发大叔握着理发电推子，边推边摇头叹气的晦气样，马科尔都很坦然――他就长这样！
逃犯样、恶劣犯罪分子气质。
艾维斯从训练场内的健身房储物柜，拿回一条白色背心。
理发大叔厌恶马科尔，三两下就刨完埋汰小伙子的头，打发出去。
换上白色背心后，果然好很多了。
跟飞虎队里一个喜爱摔跤大叔气质相似。
改造完毕！
艾维斯满意吹着口哨，走音走到外婆家。
“你在这儿等着，我抽根烟，老子因为你，俩小时没抽烟了！”
“我没拦着你。”壮硕的马科尔认真道。
“靠！”
艾维斯忍不住用打火机敲了一下马科尔的头，“训练场内不能抽烟！理发室不能抽烟！办公区更不能抽烟，老子带你跑这些地方，总不能边走边抽烟！也是会被罚款的！”
艾维斯钻进抽烟区，把马科尔丢在外面示众吓人。
当第五个清洁阿姨被吓到后，马科尔等不及，进去抽烟区找艾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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