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多给他们一些馒头，此刻想给却已经不见他们母子的踪影。毕竟四周巷子多，随便进一个便不见人影。
原本想看胸口碎大石的云小小，突然碰到这种事情以后，便也没有了任何心情。在别人过好日子准备过年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挨冻受饿。
未等云小小感慨完毕，忽然又有一群孩子冲到云小小的面前乞讨道，“好心人，我们也好久没有吃饭了，你也给我们一个馒头吧！”
这些孩子瘦骨嶙峋，不成人样。
云小小不忍，便又从袖子里掏出两个馒头出来递给他们，“馒头只有两个了，你们自己看着分一下吧。”
这些孩子完全没有嫌弃两个馒头少，而是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感谢道，“谢谢好心人！你菩萨心肠以后一定好人好报！”
道谢完毕，这些孩子拿着馒头跑回了巷子。
白驰看着四周很多衣衫不整的人，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便拉着云小小的手低声说道，“走，我们赶快离开！”
“为啥？”云小小一时不明白什么情况。
白驰眼神冰凉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然后低声提醒道，“再不走，会有更多人向你乞讨，到时候人多了容易引起踩踏事件和暴乱，不想去官府吃牢房便赶集离开。”
云小小刚刚就觉得不对劲，被这么提醒之后确实发现四周好似有很多似乞丐但又不是乞丐的人蹲坐在角落。
原本以为过年，人多热闹。
但是大冷天，谁会闲的没事跑到墙角蹲坐着啥事不做吹冷风。
“白驰，爹，我们先去文雅书斋。”云小小也发现那些人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就好像野狼发现食物一般。
“走！”
白驰很警惕地站在云小小的身侧，而云大山则跟在云小小的身后走着，两人防止那个不长眼的又跑上来。
许是这些人见云小小身侧站着两个男人，特别是云大山人高马大一脸凶相，怎么看都不好招惹的样子，如此蠢蠢欲动但未上前。
如此，三个人平安到达文雅书斋。
主要是给云大山和白驰买笔墨纸砚，如此两个人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里面装修还是如旧，连东西都还是老位置。
站在柜台算账的老板见他们进来，便开口亲和地开口问道，“各位客官，店里文房四宝齐全，科举所需书籍都有，看中付账就行，有啥不懂地可以问我。”
这大多数的读书人喜自由，买东西不喜欢别人介绍这个介绍那个。老板便入乡随俗，让客人先在店里看，不懂的可以再介绍。
而且文雅书斋每样物品都是明码标价，那样就算穷书生来了心里也有底，可以一眼看的出来自己什么买得起，什么自己买不起，这样不至于丢脸闹笑话。
“好。”云小小也没有感觉被怠慢，而是按照上次杨智杰给自己挑选的笔墨纸砚，又重新挑选了两套放在柜台上，“老板，我们买这些。”
老板垂目看向桌上的东西，只是一眼便估算出价值多少，于是微微一笑道，“看来姑娘是个懂行的人，挑的笔墨纸砚不仅便宜，而且都属于质量不错的款。”
古代遵循女人无才便是德的观念，导致大多数女人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自然也不会挑什么笔墨纸砚。
而云小小一个小女人居然能挑出一款不错的笔墨纸砚，这自然让老板有些刮目相看，下意识地便开口夸了一句。
云小小上次来穿的男装，这次女儿装，老板显然没有认出来。再则老板也没有什么特殊爱好，自然不可能盯着客人研究。
云小小到不敢托大，赶忙解释，“老板，不是我懂行，是上次来的时候有一位朋友推荐，如此便记下，这才又来买两套而已。”
老板有些惊讶，他店铺很少有女人来，如果来了自然记得，但是他对于云小小这张脸，可谓陌生的很。
虽如此老板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恍然大悟地开口说道，“原来是老顾客了，行，今日看你买两套的份上，我给你抹掉零头，你看如何？”
云小小忍不住打趣，“只要老板不亏，多给我抹点都行。”
老板这个人倒也爽快，“行，那下次姑娘再来多买点的话，就算亏本，我也给你多少一点钱，可行？”
这也就是玩笑话，云小小没有当真，却也很爽快地应道，“那行，就冲老板这句话，我下次还要来光顾你的店。”
老板修长的手指将桌上笔墨纸砚装进盒子，然后递给了云小小，“原本是没有盒子，看在姑娘是老顾客的份上，便送你两个盒子。”
虽然只是一个木盒子，但是如此精致也需几十个铜钱一个，甚至做工好的话，上百个铜钱一个也正常。
这一次送两个，也算少了钱。
云小小拿起两个木盒子，便笑着表示，“老板你会做生意，你这样送东西，我下次不来都会觉得亏本。”
做生意讲究财源滚滚，质量好，老顾客上门给点优惠生意才能长久。
似想起什么事情来，老板突然一脸认真地提醒道，“姑娘，最近县城里突然多了很多流民，你买完东西最好回家，不要在街上停留看热闹，容易丢失钱财。”
流民？
这个词对于云小小来说有些陌生，但还是知道其中的大概意思，指因受灾而流亡外地、生活没有着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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