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开心的笑容，柳晨风心中的愧疚更甚，越发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他是不是不该节外生枝，不该让她知道明天要发生的事？
“爸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顾青青怕吵醒晨晨，走出来关上门。
“我们去别处说。”柳晨风转身离开。
顾青青跟上。
寂静的夜，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皎洁的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冷眼看着这世间万物变迁。
“爸，我想跟我一个朋友打个电话保平安。”
柳晨风一直不说话，顾青青只好开口。
柳晨风看着她，好半响后，“明天吧！明天爸让你打个电话。”
“为什么要到明天？我这个朋友很好，她绝对不会出卖我的消息！”顾青青真的很想知道司徒逸现在的情况，这几天若不是有晨晨，她估计会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给折磨死。
“她不会出卖，不代表司徒逸没有监听她的电话，等明天爸爸安装好反监听器材后，你再打好吗？”柳晨风说的合情合理，让她无话可说。
“好吧。”
“青青……”柳晨风突然伸手摸向她的脸，眼睛里有愧疚，有不舍……
“爸，怎么了？”顾青青愣住。
从重逢到现在，爸第一次用这么有感情的眼神看着她。
“爸在想，爸好对不起你。”他不配她喊的这一声爸。
“爸怎么会对不起我。”顾青青握住他的手，笑的很甜，有些撒娇的味道。
“爸没有照顾到你，让你在孤儿院长大，吃了不少的苦，还让你替爸承受司徒逸的报复……”
“可爸给了我生命，光这一点就够了！没有你，那来的我对不对？”爸又不是故意丢下她，以前再苦也过去了，以后，他们父女能在一起就够了！
“你真是个好孩子。”柳晨风感叹道。
“爸爸也是个好爸爸！”顾青青用脸磨蹭着他的手。
“你小时候最爱这样了……”柳晨风以为他忘记以前的事，可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清晰，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青青窝在他身边像只小猫一样在他掌心磨蹭着。
顾倩华边洗衣服边笑着看向他们，那时的她是那么的美……
那时，他感觉，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如果没有……
有多幸福，就有多痛恨，越是珍贵的东西被破坏掉，越是让人心痛，让人恨。
柳晨风眼中的愧疚被想起的恨取代。
和煦的风变得阴气沉沉。
“爸，你怎么了？”顾青青敏感察觉到他的情绪改变。
“只是想起你妈了。”柳晨风叹了一口气。
他不该把对那个女人的恨加注在青青身上，可……
谁叫命运弄人，只有青青才能救得了蕊儿。
“爸，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顾青青以为他是想起她母亲而伤心，柔声劝道。
“嗯，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
“对了青青，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做的事？”柳晨风思来想去，决定不告诉她明天要手术的事，如果他所想的不能成功，或者说就算是能成功，也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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