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山笑着摇头：“谁知道呢？昨天走的时候，孙元强还专门跑过去开了个玩笑，说他们临时抱佛脚，他俩也没什么反应。”
方媛“啧”了一声，摇摇头，想了片刻，忽的一笑：“好哇，小仙儿今年终于学坏了，居然跟我玩起心眼来了。”
赛场上，牛林俊并没有被第一个球影响。
这是国家队选手应有的素质，在球场上，过去了的球就不要再多想，无论你犯了什么错，受了什么骗，心里有多懊恼，都一定要暂时压下，不能让以前的情绪影响当前的状态。
他并没有打算变招，只是更加谨慎的发了个短下旋，这一次落点不是对面球台的中央，而是中央偏左。
他虽然不知道耿帅刚才那个球为什么能挑打成功，但他依然选择防范，这第二个发球偏向左侧，耿帅如果想抢攻，侧身肯定是不行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台内强拧。
但耿帅那个奇葩球拍，面对这种短下旋，挑打还有三分机会，毕竟可以用翻腕的方式把球向上兜一下子，可拧球……那就真是……哪怕把吃奶的力气拿出来也休想拧得起来。
耿帅果然没办法拧，乖乖回了一个摆短。
牛林俊把球削过去。
耿帅再摆短。
牛林俊再削。
耿帅却不摆了，他又是一个侧身绕台，狂暴挥臂，第二次台内挑打！
“噗”的一声，小球砸在球网上，兀自疯狂旋转着不肯停下来，看得牛林俊眼皮直跳。
还好这球没过网……
但如果过网了，就看这球在球网上疯狂撒欢的劲儿，就可想而知力量与速度有多足，牛林俊根本没把握能接住。
“我尼玛……这球他也敢打？真不要命了？”
他发现今天的耿帅像个疯子。
实际上这球跟第一个球一样，又是一个超高难度的台内强行挑打，区别只在于第一个球打成了，这个球没打成。
所以比分变成了1：1。
换耿帅发球。
耿帅左手托着小球，站到了球台最边缘那个角角上。
这个站位非常极端，因为绝大多数球员所站的位置理论上都应该算是球台的正面，可耿帅这个位置，却几乎已经站到球台侧面去了。
这是摆明了不想发短球，而是要发个又快又转的奔球。
很显然，这又是跟他平时比赛习惯截然不同的地方。
然后耿帅把球用力往上抛，直接抛到了至少三米以上的高度。
这赫然竟是一个高抛发球！
如果不是比赛中禁止比赛双方直接对话，也拒绝在公共场合爆粗口，牛林俊肯定早就指着耿帅的鼻子开骂了……
“你踏马的这是在搞什么鬼哟？”
“你不是恐高吗？”
“你不是被吉川宏那个小樱花打得球都不敢接了吗？”
“你踏马的……怎么这才过了半个月，就开始发高抛球了？”
“你踏马的……得的是个假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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