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明是个长生种，却也是个弱鸡
从洋房中分散而来的尸鬼越来越多，古月言渐渐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毕竟他所施展的巫术大多要以某些媒介为辅，而他身上可携带不了太多的东西，所以他已经快要弹尽粮绝了。
“虽然不是人类，但巫毒可是直接破坏身体结构的，哪怕是尸鬼应该也受不了这东西吧？”
古月言看着手中的一个小瓶子这么想着，这里面有着他制作了许久才终于制作成功的巫毒。
不过想要使用这个东西还需要魔法阵的辅助，不然他自己也是会中招的。
于是古月言从怀中拿出了刻有小五芒仪式的木质圆盘。
一个有效的魔法阵，必须具备魔法核，内魔法环，基础魔咒，内阵图，可以不全部画上但不能没有。
之外还需要有外阵图（芒星），
魔法引（芒星上的小圈，符文），
势（日或月或星等的纹理），
祈祷文（借势，向神祈祷用），
外魔法环(消弱文，魔法文，固定文)，
外魔法文（魔法属性，等级，神的名字，魔法系统，类型），
辅助魔法阵（可以没有）。
而古月言拿出来的只是最基础的魔法阵盘，并且这个阵盘也只能使用一次而已。
“风。”
魔法阵开启，巫毒从瓶口缓慢流入魔法阵，又被魔法阵制造而出的风吹向四周，只留下古月言与早苗的身边为一片净地。
很快，包括桐敷正志郎这唯一的人类在内，所有的尸鬼都缓缓倒下。
“你真的是个可怕的家伙。”
辰巳冷眼看着古月言，他并不是普通的尸鬼，故而身体素质要强上很多，而且又一直隐藏于暗中，因此并未倒下。
“比不过你们。”
古月言看着对方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吗？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沙子可谓是毁灭的象征。
沙子她很美丽，因为在这被正义、规章、秩序所保护的世界中，只有沙子是纯粹的邪恶、反社会、反秩序的存在。
沙子就像是娟秀的瀑布，虽然只是从天而降的流水，看起来却格外的赏心悦目，如果有一天流水枯竭了，反而令人不舍。
沙子的姿态就是比其他的凡夫俗子多了一份美感，令人爱不释手。”
看着对方十分疯狂的发言，古月言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家伙果然不正常，或者说尸鬼们都不正常了，在它们从人类变为尸鬼那一刻起。
“但看着此时此刻的你，我突然发现毁灭还有另一种表现方式。毁灭并不只是赏心悦目的，它也可以是这幅景象。”
辰巳表情癫狂的张开双手，似乎想要拥抱眼前的场景，然后就这么缓缓向后倒下，看来巫毒对他并非没有作用。
“无趣。”
古月言如此评价着，这个家伙已经坏掉了，从心开始全都坏掉了。
他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径直向着二楼走去。
桐敷沙子的神情十分稚嫩，绣球花纹的洋装衬出了她那轻盈纤细的身段。乌黑的长发从瘦削的肩头一路滑落。她有着宛如洋娃娃一般的脸庞，脸色却十分苍白，给人一种不甚健康的感觉。
“你也是神弃之人吗？”
桐敷沙子黑洞一般的瞳孔静静的看着古月言。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只是普通的凝视。
“你不怕吗？”
古月言也静静的看着对方，看着这个外表不似尸鬼的小女孩。
“怕？为什么要怕？死亡不过只是去往神的怀抱而已。”
比起动漫中那个为了生存而吞食救命恩人，那个在死亡面前不断哀鸣不愿死去的桐敷沙子，眼前的桐敷沙子对死亡毫无波澜。
不过古月言对此并未感到奇怪，眼前的桐敷沙子为何与动漫中的她不一样，这很容易便能够猜出来。
毕竟与动漫中不同，这个世界中将桐敷沙子变为尸鬼的家伙可是一直跟在她的身旁。
想来是已经绝望了吧，对一切都。
因此也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真是可悲呀。
但古月言对此也无能为力，他拯救不了对方，但他可以让对方解脱。
巫术中也是有着让人安乐死去的方法的，这也是古月言对桐敷沙子唯一的温柔了。
“睡吧，已经可以了。”
古月言抚摸着桐敷沙子的长发，喃喃自语着。
“……言？”
一直飘浮在古月言身后的早苗，此刻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着。
“看见了吗？早苗。这便是这个世界的真实，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哪怕是尸鬼，它们也是属于生命的一种，只是活着的方式有些特殊而已。
而人类在某种程度上也许比尸鬼还要脆弱。
古月言将桐敷沙子的尸体移至角落，然后便继续向上走去，尸鬼之源还在上面等待着他呢。
“哦？你会出现在这就说明那群废物都已经死了吗？……真的是，虽然不过只是一群废物，但转化起来也是很麻烦的！”
古老的人狼从沙发上坐起，他有着一头白色的卷发，双目泛着血色，目光锐利无比。
他并不是普通的尸鬼，他不仅有着脉搏和呼吸，更是不畏惧阳光，也可以靠一般的食物来维持生命。
而且他的五感和体能也高于人类的数倍，虽然没有吸血就无法使出自身该有的力量，但这不过只是相当于饿肚子的人类就没有力气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人类的许可就能到处活动，并进入他人的家中。这代表着他的血统是多么的高贵，至少他自身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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