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司机在那条街道的路口停了车。
陆卓然付了车费就下了车，眼前的一切还是那天他离开时的模样。
等的士开走了，他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往云来餐厅走去。
云来餐厅的门口仍旧有保安。
他皱了皱眉，准备找个人尾随，像上次一样跟着混进去。
他锁定一对边走边交谈的中年男人，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那两个中年男人张口闭口谈的全都是认购证。
陆卓然瞅准切入点和他们攀谈起来。
那两个中年男人见他年纪轻轻，却有些见识，也就接纳了他加入谈话当中。
一行三人说着话，来到了餐厅门口。
前面两个人冲着保安点了点头，就往里走。
陆卓然也毫不心虚地跟他们并肩而行。
保安打量了他几眼，叫住前面两个中年男人，指着陆卓然问：“他是你们的朋友？”
两个中年男人一起摇头：“不是，是在路上碰到的，我们还以为他是你们的客人。”
保安一听这话，面若冰霜地对陆卓然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私人会所，不接待非会员的客人。”
就这地方还私人会所。
陆卓然知道他们开黑市的人怕混进了不该进的人。
他也不纠缠，转身就走。
真要纠缠下去，对他也没好处。
迎面一个大光头，夹着LV男式皮包，戴着大金链子和大金戒指，一身土豪标配的中年男人对他道：“小兄弟，来了就别走。”
然后又对保安道：“我朋友。”
保安立刻点头哈䁏：“不知是古哥的朋友，多有冒犯。”
转头又向陆卓然赔礼道歉。
陆卓然笑了笑：“没事。”
古哥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卓然略一犹豫，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古哥是什么来头，可他还是要冒一冒险。
他那几万张认购证必须在黑市出手，不跟黑市的人接触是不可能的。
富贵险中求。
云来餐厅从外面看，和他第一次来时几乎没什么变化，除了门口多了一对喜庆的红灯笼。
里面变化却不小，搞得像个酒吧似的，不仅设了卡座，还有穿着三角裤的兔女郎端着酒水食物在穿梭，一个个年轻貌美身材好。
时不时的会有人捏捏她们屁股、扯扯她们的兔尾巴之类的。
那些女孩也不介意，相反和那些人打成了一片火热。
陆卓然淡漠地瞥了一眼，跟着古哥在卡座里坐下。
古哥手一招，一个兔女郎就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兔女郎的目光在陆卓然身上停留了几秒，就落在了古哥身上，娇嗲地问：“先生，您想点什么？”
古哥问陆卓然：“你是喝红酒还是啤酒？”
陆卓然略一思索：“啤酒吧。”
有的红酒度数并不低，他现在还不清楚这个古哥是敌是友，又怎能唱醉酒。
“喝啤酒吧。”
古哥点了一打啤酒，兔女郎很快就送了上来，当场就开了两瓶，这才离开，去招呼别的客人。
古哥拿起一瓶啤酒，示意陆卓然也拿啤酒。
陆卓然只好拿起。
古哥用手里的啤酒和他的啤酒碰了一下：“干杯！”然后一仰脖子一口气喝完。
却见陆卓然连碰也没碰他手里的啤酒，他笑着问：“是不是担心我在啤酒里下药？放心吧，我不做这事，至少对你不会做。”
陆卓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只要眼前这人不逼着他喝啤酒，他就不会喝。
江湖风险太多，他得处处小心。
古哥见他还是不喝，也不介意，忽然问：“你手上有多少张认购证？这个数有没有？”
他伸出一只巴掌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卓然。
陆卓然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心中惊涛骇浪。
这人居然知道自己认购证不少！
究竟什么来头，又究竟想对自己怎样？
他浅笑道：“古哥太高看我了，五百张？我可能有那么多吗？只有两三百张。”
不能否认自己没有认购证，人家貌似认识他，说不定早就摸过他的底。
趁他不在，进过他房间的神秘人八成就是他。
可也不能傻呼呼地承认自己手上有大把认购证。
对方虽然摸过他的底，但是没摸清，那他干嘛主动交待底细？
古哥脸上的表情滞了滞，随即笑着道：“我是做正规生意的，你不用紧张。”
陆卓然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来这里的人，跟他说他是做正规生意的？叫那些真正做正规生意的人得笑死。
古哥见陆卓然惜字如金，英语不说一个字，笑着道：“实话跟你说吧，认购证一出来，我就犹豫着要不要买，可一直没下定决心。
直到无意中听到银行的朋友跟我说，有个外乡的小伙子在大举购进认购证。
我于是就想找你，结果千方百计打听到到你住的旅馆，你却退房走了。
因为没有跟你碰到头，也不知这认购证能不能大量购入，我就只买了两千张。”
陆卓然在心里腹诽，两千张不少了，等卖出去就是两千万了。
这年头，赚两千不难，赚两千万可不容易！
他跟捧哏似的，来了句：“真多！”
古哥指了指他：“你讥笑我！”
陆卓然断然否认：“我没有！”
古哥没跟他抬杠，把亮的可以当灯泡的脑袋凑了过来：“小伙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你，这认购证涨到什么价可以抛售？
是不是像某小报上的某行业大佬吹嘘的，能炒到一万的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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