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件事说来话长啊！”老人家叹了口气，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本来我们边垂城好好的，大家都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伙人，自称什么众合教的，把我们这里的生话搞的是一团糟糕啊！”
“众合教？”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后，心里很激动，互相看了一眼。
“老人家，您能和我们说说这个众合教的事情吗？”凌仲麟非常贴心，仿佛像是一个和长辈唠家常的晚辈，让老人家敞开心扉，把事情一股脑儿地倾诉给他们。
“这个众合教啊，我活了大半辈子了，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教。他们刚来到边垂城里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注意过他们。我记得当时，他们在城中最热闹的地方盘了一家店铺，刚开业的时候，还到处送东西呢，当时我和我的儿子在城里摆摊，也收到了他们给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
“我想想，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我人老了，有时候记忆不太好。”
老人沉思了一会，想要伸手去够什么东西。
“老人家，你怎么了？我来帮你！”
凌仲麟一把扶住老人，老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凌仲麟。
“送的东西里面有鸡蛋，有肉，有蜂蜜，有各种各样的好东西，还有这个小瓶，众合教的人说，这个小瓶里装了一些强身健体的好药，包治百病，是免费送给我们的。”
“什么药还能包治百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其他人都感到很无语，这么愚蠢的套路也会有人相信？
“我们本来也是都不信的，但是我们亲眼看见，他们把一个快病死的人救醒了！”
“这个病人会不会是托啊？专门配合众合教的人来骗你们的？”金卓军大胆地猜测。
“不可能！”老人非常肯定地否定了金卓军的说法，“这个人我们大家都很熟的，是我们城里真正的大善人，从来不说话，而且总是接济穷人，家里也有钱，不可能会去当众合教的托。他当时病重的非常厉害，花了很多钱，还找了京城里的名医都看不好，但是，那个众合教的一粒药丸，就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过了几天，我们看他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和以前一样有精神，我们大伙才信那个药是真的好。”
“老人家，那你信吗？”蝶舞看着他的脸色又是感慨，又带着点疑惑。
“我一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我就算是亲眼看到了，我心里也不是很信的。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神药！不过，其他人都挺信的，我看他们回家去，有的人真的给家里人吃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没病的人很正常，有点小毛病的据说都好了。”
“真的有这么神奇？”邢菲儿感到很惊讶。
“后来呢？他们又做了其他什么事吗？”
“嗯，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静，也就是他们一伙人每天排成一队，在城里跑步，早上跑一次，中午跑一次，晚上跑一次。他们穿着他们一样的衣服，像是他们专门订做的，背后还绣着众合教三个字，他们边跑边喊，喊什么要挣脱传统束缚，要什么争取自由创新。”
“这？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一开始也就当看个热闹，虽然觉得他们喊的不是很好，什么叫打破传统，咱们传统不好吗？这几千年几百年不都是这样好好地过下来的吗？不过，他们隔三差五就给我们城里的人送东西，鸡蛋什么的，老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们都是些市井小民，爱贪便宜，都乐呵呵地接过他们的东西，也就由着他们闹腾呗。谁知道，后来，他们开始收人了，说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管是这些王侯还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还是说是地主，财主，当官的，都是一样的人。我听了，寻思这话不对劲啊，怎么像是要对抗朝廷的意思？”
“这，你们城里的城主什么的都不管吗？”
“管？他们管个屁啊！他们不知道从那伙人手里收了多少钱，心里都美滋滋的很呢！”
“老人家，那就算他们这么宣传，你们也不理不就好了，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呢？”
“我们这些一把年纪的人，对他们这些话根本就不敢兴趣，咱自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的呗。可是，那群年纪轻的人不信啊！包括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和媳妇，在家好好地过日子不行吗？非得信他们什么教义，要追求自由，追求人人平等，好好的工作不要，天天就去和他们鬼混。”
“其实，他们说的似乎也不算特别过分吧。老人家，你的儿子儿媳就为了这个去入教的吗？这有什么值得去啊？”邢菲儿听得云里雾里的。
“哎，他们说，我们这些人工作就是为了给那些达官贵人，有钱人当垫脚石，何必这样早出晚归工作呢？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有钱人，只要跟着他们入教，过不了多久就能成为人上人！这种话，他们年轻人最喜欢听了，一听就信了，一股脑儿地都跑到那个众合教去，说什么也拉不回来。”
“这洗脑洗的也太厉害了吧，边垂城里的大部分人都加了那个众合教吗？”
“是啊，城里就剩下我们这些糟老头子，糟老太婆的走不动也没有什么力气的不去参加，其他人都去参加了。因为一开始，他们还说什么参加合众教有好东西拿，每个人还有钱拿，所以啊，大部分人都去了，他们也就要了六十岁以下十四岁以上的人。”
“还挺下血本的!”
“可不是？一开始，大伙都很高兴，因为给那个众合教交了一点钱算入会后，过了两个礼拜，就拿回来了十倍的报酬。其实我看着儿子儿媳拿着比我们平时摆摊赚的钱还要多的时候，我心里也挺乐呵的，毕竟有钱谁不想去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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