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东西被打烂了,所以我估计行凶者和受害者应该在客厅发生的打斗。
你看,玻璃餐桌被打烂,地上全是破烂的可卡因,还有那把沾满血腥的凶刀。
所以我估计,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我听着,但是不发表意见,默默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现场。
妮雅叉着腰,无奈地说:现场只是找到一组血迹,另外一组的份量很少,我尽量做血液分析。
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客厅的环境,皱着眉头说:现场有很多东西都被翻乱过,行凶者是不是在找其他东西?
或许是一件重要的东西。
蝙猫坐在我旁边说:没错,他的确有翻乱过现场的东西,但是他肯定戴了手套,不然不可能一点指纹都没有的。
受害者偷运毒品,不可能是单独行动,他应该还有其他的搭档或者同伙。说不定这件案子是由于分赃不均而引发的。
我不表示反对,但也不表示赞成。
如果单纯是一件抢东西引发的血案,这案子就不会轮到特案组处理了。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况且抢东西而已,没有必要杀人,而且还割走受害者的生殖器官,对死后的尸体进行破坏。
这是一种憎恨的情愫。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叮嘱他们说:我先回去了,尸检那里有进展再通知你们。
然后我快速地离开这里,往下面的楼层跑。
跑到五楼的时候,我碰到一名美丽的女人。
她穿着稍微暴露的衣着,内衣的肩带都露出来了,盘着修长的头发,脚上拖着细小的人字拖,脚趾甲上还塗着紫色的指甲油。以她的造型,如果在七十、八十年代的幽暗巷子里站着,我必定会认为她是站街女,她手里再拿着一支香烟,必定是那种职业了。像她这种造型打扮的女人,很容易引起开膛手杰克的注意。
不过她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他一副灰头灰脸的模样,发型是中等的失败,很油腻的头发,右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她那圆嘟嘟的嘴脸,眼球在不停地打转着,用充满童稚的声音问:爸爸,上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楼下会有那么多的警察?
天哪,他们居然是一家人,连孩子都有了。
虽然我不歧视人的外表,可是这女人的气质和外表实在是属于高等级别的那种,她要找的丈夫要么是高大威猛,事业一般般;要么长相一般般,但很有钱的那种。
可眼前的这个男子,好像都与上面两个条件都沾不上。而且他那闪烁的眼神都充分地暴露了他那懦弱的个性,从我看着他们那一刻起,他都不敢迎过我的目光。
这是典型的懦弱型人格。
如果那女的是心甘情愿地跟着他,那可真的是真爱了。
尽管他们已经有孩子了。
那女人妖媚地发出声音:请问楼上发生什么事了?
她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我不知所措。
我只好慌里慌张地说:没事,可能有小偷进屋了。
啊,好可怕啊……她对着空气撒娇啊!我不知如何回答她,只能从另外一边下去。
那男人终于说话了:别打扰别人了,我们一起上去吧。
小女孩一蹦一跳地跳上去。
蝙猫走进王勇的房间,打开灯,目睹房间内的一切,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黄雁如连忙走过去一看,房间内挂满了色情的墙纸和很多激情类型的报刊读物。
蝙猫随手拿起一本,随意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他留意到窗户那边有一个望远镜,高高地耸立在窗户的前面,他好奇地走过去,站在望远镜的位置,把眼睛放在窥望的角度里,结果他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对面楼层住户的一举一动。
例如说,对面的四楼,丈夫在虐打妻子;六楼的保姆在和男主人偷情;八楼的男子在虐待小动物……
这个望远镜的功能较为齐全,不仅窥视的范围大,而且视野清晰,对那边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他胸有成竹地说:原来我们的受害者是一个变态的偷窥狂。
黄雁如无所谓地说:在一片黑暗的社会环境下,有一两个变态是很正常的。
可卡因,偷窥狂,贩毒者,色情迷……
这些关键词有必然的联系吗?
案发现场的门没有强行破坏的迹象,也就证明受害者与行凶者之间是互相认识的。
那么就应该从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开始调查,他是装修工人,要查起来确实有一定的难度。
黄雁如这样想着,突然留意到餐桌上压着的纸条,是一种便签的形式,呈正方形的,随便写两个字就可以贴在墙上的那种。
她不禁将视线转向墙上,在上面发现了一见钟情酒吧的名字,上面还注明了时间。
如果没有猜错,上面写着的应该是交易毒品的时间和地点。
酒吧属于公众地方,人流多,环境又混乱,不少妓女都选择在酒吧的厕所内与陌生男子进行金钱的性交易。
性交易都可以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进行,那么贩卖毒品自然同样可以。
我们就把目标地点锁定在一见钟情酒吧内吧。她自言自语地说着,用红色的圆珠笔把一见钟情酒吧的名字圈了起来,添上一个感叹号。
蝙猫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说:这应该是受害者的手机,但被人摔破过,屏幕爆裂,不知还能不能修复。
送去科技调查组吧,他们应该可以进行数据恢复。她盯着墙上的纸贴,留意着墙上的各种日期。
她的嘴里在喃喃地念叨着:这家伙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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