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对方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在加上凌春明一直就感觉心神不宁，惊的他像屁股被捅了一根烧火棍，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驾驶员回想起刚才的情况，张涵那几个人下手那么狠，以为八成已经被打死了，一紧张嘴秃噜一下就说出来了，仔细一想又不能确定，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听不清说什么。
这让凌春明更加着急了，从办公桌后面出来，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驾驶员把事发经过叙述了一遍，当然是经过他艺术加工的版本。
“就是这样，凌少就因为没有按照他们的要求停放飞机，就被他们打了一顿，还有一个服务员，简直可恶！目中无人，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凌春明放开驾驶员的衣领，凌云没有死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很恼火，早知道那架直升机迟早会惹麻烦。
“现在人呢？”
“应该……应该还在盛宴国际大酒店。”
扣上衬衫上的扣子，扔下驾驶员一个人匆匆出了办公室，对值班的打了个招呼，就提早下班回家了。
凌春明家客厅，一根接着一根烟被点燃，他老婆懂玉站在一旁，哭的一声比一声凄惨，
“哎呦，要是凌云死了，我可怎么活呀……不活了……我不活了……”
正哭着突然停下来，“凌春明你个没良心的，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下落不明你还有心思在这抽烟，是不是想找个小的跟我离婚，你说！”
凌春明正头大的要命，被懂玉哭的心烦气躁，一拍桌子吼道，
“你他妈再给我闹就试试！我问你，买直升机的钱哪来的？！”
懂玉停下来擦了擦眼泪，“不是启航集团的总裁去年因为东郊的项目送你的吗……”说到这突然明白凌春明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一股恐惧感充斥在心里。
“春明！他可是咱们的儿子，你不能不管啊。”
凌春明把烟头扔在地上，又点起一根抽了一口，
“他平时就是被你给惯坏的！我们有什么合法收入买得起直升机？你非说什么孩子马上去国外念书了，玩几天不会出问题。”
“砰！”
凌春明狠狠一拍桌子，吓的懂玉哆嗦了一下，也不哭不闹了。
接着道吼道，“现在好了，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办？报警？还是自己去救人？人家又不傻，肯定会死咬着不放。”
懂玉眼珠子一转，“可再怎么说，凌云也是咱们的亲生儿子，你真的不管了吗。”
“这次的事对他也算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低调，平时在顾欣怡那边白吃白喝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玩起了直升机，也不看看整个山中市有几个人买得起直升机的。”
说完继续一口接一口抽着烟，脑子里飞快转动想着对策，他估计凌云顶多也就是被打一顿，应该不会太严重，不然早就接到报警电话了让他们去医院了，这件事要解决估计还得照死了砸钱。
过了会道，
“你去银行拿四十现金万出来。”
“啊……拿那么多钱干什么？”
凌春明拍了拍额头，一脸痛苦的神色，“要报警解决不得把警察局那帮人喂饱啊？还有酒店的人……希望他们识趣拿了钱闭上嘴，不然我会花更多的钱，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懂玉答应一声急匆匆去了银行，不多会和司机回来，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塑料袋交给凌春明。
“我怕不够，取了六十万。”
凌春明将钱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呵呵，任局长，我是春明……”
与此同时位于陕西西安市政府招待所内的一间房里，传来手机的通话声。
“张涵！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张涵嘿嘿一笑，“怎么老陈，现在得到中央重用，说话都变得牛叉起来了，好像我在跟你套近乎，没事就不能打电话问候一声了吗？”
陈门清冷哼一声，坐在床边上，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六分钟，
“哼，你小子别跟我打哈哈，我还不知道你？你一个大男人要是想起来跟我老陈联络感情，那还是活见鬼了，说吧，有什么事，我还有五分钟。”
“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厉害！”说完张涵顿了顿，道，
“那我就不耽搁您宝贵的时间了，知道你们巡查组很忙，四川省山中市城市规划局局长你认识吗？”
这个名字在他脑海里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认识，怎么了？”
张涵直接了当道，“这个人有严重问题，你帮我查查。”
陈丧门皱了一下眉，“不行，我在西安，等会还要去市纪委那开展工作，一个星期内都腾不出时间，不过我可以帮你打个招呼，让那边的同志去。”
“那也行，不过要尽快！让他们直接去盛宴国际大酒店。”
“没问题，我立刻就打。”陈文清并没有问怎么回事，他知道张涵既然决定了的事，肯定很重要。
挂了电话，陈文清从电话本里翻出来一个号码，打过去之后就接通了，
“喂，丁书记，我是陈文清。”
丁广德听到这个声音一阵发冷，强装愉悦道，“呵呵，陈科长，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陈文清开门见山道，“你现在马上命令山中市纪委对城市规划局局长进行审查，这个人有严重问题。”
按道理来说陈文清的级别比丁广德这个省纪委书记低不止一个级别，更没有什么权利去命令对方做什么，可人家在中央，省里的权利就和中央没什么可比性了，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科长，关键时候说做了你就做了你，况且现在还是担任中央纪委巡查组长期间。
丁广德心里一阵嘀咕，暗道他们人不是去陕西了吗？怎么会突然调转枪口对山中开火，忍不住问了一句，“陈科长，是不是陕西那边有什么事和山中有牵连？”
听筒里一阵沉默，丁广德识趣的笑了笑，“呵呵……那既然这样我们全力配合，不该问的不问。”
“嗯，先谢谢丁书记了。”
挂了电话丁广德一阵沉思，搞不清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不过还是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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