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涵这么说，大鹏还是不放心。
“你们可千万别再乱来了，你们不怕惹事，但是事后的烂摊子还得赵局来收拾。”
张涵笑了笑，“想不到赵守义在你们这还挺有人缘的嘛，放心，只是问清楚营业执照的下落而已，不会弄死他的。”
大鹏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张涵，“那你们去吧，审讯室不够用了，在值班室旁边的办公室关着。”
张涵一点头，走出审讯科，来到值班室前，看到里面一个老大爷穿着警服在看报纸。
“大爷！”
老大爷抬起头，摘下老花镜看着张涵，张涵笑道，
“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退休啊？大晚上的吵吵闹闹影响了睡眠对身体也不好吧？”
老大爷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大声点，我耳朵背。”
张涵无奈咂了砸嘴，这简直是神级大爷了，怪不得在这值班还不嫌吵。
“梅耀祖在哪！”
老大爷掏了掏耳朵，有点不满的看着张涵，“声太大了，我还没聋到那么严重，你们是？”
六子走过来，“我们是省厅的刑警。”
老大爷露出笑容，从里面走出来，“呵呵，那跟我来吧。”
六子对着张涵嘿嘿一笑，小声嘀咕道，“老头真好骗！”
跟着老头几人来到值班室的一间房门前，老大爷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交给张涵，
“你们去吧，出来的时候记得锁门。”
说完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还没看证件，刚转过身来，“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老大爷楞了半天，被这么一吓都忘了自己要干嘛了，敲了敲脑袋笑呵呵走了回去。
“唉……真是老咯。”
梅耀祖看到六子几个，条件反射胃里一阵翻滚，好像晚上吃的饭都活了，挣扎着要爬出来一样，惊恐的看着六子，腿骨折了还跑不掉。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张涵走过来一脚踩在梅耀祖坐的那张椅子上，俯视着对方，
“老九，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九龙会的人？”
听到对方这么说，梅耀祖反而淡定了不少。
“既然知道我是九龙会的堂主，我劝你们不要太过分了，省的大家都没好处。不管你是什么人，在山中不要惹九龙会，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哈哈哈……”六子一阵大笑，“你们九龙会不是有帮规不让杀人吗？”
梅耀祖心里一惊，对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听口音并不像本地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涵拿出一根烟点上，轻轻吸了一口，“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不配合我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语气很平淡，但是有种直透骨髓的的寒冷，好像在通知一件极有可能马上就会发生的事情。
梅耀祖道，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警察，如果是外地人，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哦？”张涵来了兴致，“说说看什么事。”
梅耀祖喉结动了动，努力驱赶内心深处的压力。
“九龙会在山中地界上有会众三千四百二十八人，其它省份也都有分会，惹了九龙会，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免不了被分尸的下场。东三省的叶老板，和我们帮主是结拜兄弟，陕西省的党向军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做事以前我劝你掂量掂量后果，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梅耀祖也不想有什么保留，摊牌说不定还能让对方有所考虑。
张涵听完不为所动掏了掏耳朵，“说完了？”
梅耀祖紧张的看着张涵，觉得八成对方已经害怕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做你自己看这办，不过我劝你不要跟九龙会为敌，那样没你的好……”
“啪啪啪……”
“哈哈哈……”
张涵突然打断他，把梅耀祖的脸拍的啪啪响，后面杨晨和陈鹏笑的最凶，张涵开口道，
“这么说你是在威胁老子了？”
梅耀祖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四海国有九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但是在这块土地上，能入我张涵眼的人还真不多，叶瞎子和党向军算个什么东西？这种货色也敢拿出来丢人？还有那个什么平四川……”
说到这张涵退后一步，指着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看到了吗？这个是老八的，这个是老六的……”找了找，指着膝盖，“这块是那个谁的，忘了，反正你们那些什么狗屁堂主的血都在我身上，你让叶瞎子和党向军来咬我吧。”
梅耀祖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涵所指的那些血迹，怎么也不信才这么一会功夫，九龙会就被满门抄斩了。
“我不信……你在炸我！”
“哈哈哈……”一阵及其难听，又狂妄嚣张的笑声传来，笑完张涵忽然把脸一崩，伸出双手，手臂猛的一震，驱风从袖口滑出来，用刀尖死死低着梅耀祖的咽喉，那种透心的凉意，让梅耀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与死亡的距离比想象的要近的多。
“如果我愿意，可以随时杀了你。”
一滴冷汗顺着梅耀祖的鼻尖滑轮，面如死灰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驱风，这把刀他只见过一次，被平四川视为珍本，从不轻易示人，他自己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平四川用棉布擦拭，现在才认出来的。
梅耀祖喉结一阵滚动，“平……平爷……”
“那个老家伙没死，我给了他一次机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涵收起驱风，继续道，
“因为听话，要知道不是所有站着走路的都能被称作人，在我眼里，你们被分成了两种，一种是听话的狗，他听话，愿意当一条好狗，我自然不想被血弄脏了手，老六老七老八他们太蠢，还乱咬人，就是不听话的狗，那我只能杀。”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涵走过来笑眯眯看着他，“没什么，盛宴酒店的营业执照是你搞的鬼吧？现在在哪。”
梅耀祖看着张涵，那种阴冷的杀气让他感觉全身汗毛倒立，他很清楚，自己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下一秒就是没命。
“在我卧室书桌的抽屉里……”
张涵满意的拍了拍梅耀祖的脸，“你是条听话的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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