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有人逼迫你这样做的?”
帝君龙袍加身,眼睛一眯,说不出的威严端庄,让人心生敬畏。
“父君说笑了,儿臣贵为公主,怎么会有人敢逼迫儿臣呢?”
“那刘将军确实是儿臣多杀,他不敬儿臣,死有余辜。”
说这话时,鸢梓故作凶狠。
“昨夜楚府众侍卫都可替儿臣作证,是他先对儿臣不敬,所以儿臣一时怒火攻心才痛下杀手。”
“儿臣虽修为不如刘将军,但是有父君亲赐的神兵匕首,再加上偷学的楚家精妙身法和手法,出其不意杀了刘将军,并不难。”
“没了刘将军,群龙无首,那群将士就是乌合之众,儿臣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消灭。”
鸢梓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她亲眼看到的画面,以及众人的议论,尽可能说的可信完整。
说她愚蠢也好,说她自欺欺人也罢,她就是不愿意看到父君与楚家大开杀戒。
帝君的手指轻颤,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真想亲手掐死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事情的真相如何他或许不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刘将军一行人绝不是鸢梓所杀。
偏偏鸢梓说的还有理有据,合情合理,让他反驳不得。
鸢梓久居楚家,偷学几招楚家杀人的手法也是情有可原,难道一场大戏还没有开始就要落幕了吗?
“父君,儿臣请罪。”
鸢梓的头重重的撞击在青石板上,额头渐渐渗出了血珠。
帝君身侧的老丞相摸着胡子,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位鸢梓公主怕是完了。
“帝君,刘将军遇害一事疑点重重,不如派人详查。”
“谁不知道鸢梓公主光明磊落,虽然娇纵,但绝不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之辈,这其中怕是有疑。”
老丞相本是不想开这个口,但是谁让鸢梓的亡母曾经于他有恩呢。
算了,就当是偿还旧日的恩情了。
“鸢梓公主,您莫要一意孤行,要想想礼记衙的司长大人啊。”
老丞相这话半是威胁,半是提醒。
鸢梓的身子僵了僵,外祖……
“丞相大人,此事是鸢梓一人为之,与礼记衙的司长大人并无干系。”
“谁不知道自母妃亡故,司长大人就与我断了联系,如今百年有余了吧。”
“父皇,儿臣认罪。”
鸢梓静静的跪在地上,任由额头上的血珠一滴一滴落下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雪花。
长隐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拳头握紧又松开,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扯开嘴角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开始鼓掌。
“鸢梓公主,本公子这么多年见过争权夺势的,就是还没见过抢着认罪的。”
“若是昨晚你出去杀了刘将军一行人,那与本公子还有楚意相谈甚欢的是谁,难道是孤魂野鬼吗?”
长隐似笑非笑的说着,居高临下的模样仿佛神衹。
“还有这帝君大人一大早就劳师动众,带着这么多兵马来到楚家是要兴师问罪吗?”
“可是,长隐倒想问一句,帝君是如何确定刘将军之死与楚家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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