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梓的自欺欺人也维持不了太久了,刘将军的死就像是一个讯号,告诉双方这种假和平要结束了。
林意默默施了一个清风咒让周围稍稍凉爽了些。
先别说天气热不热,就是这么多人站在一处,空气就不流通。
鸢梓擦干净血迹,越发显得额头上的伤口越发狰狞恐怖。
最终帝君还是没能进了楚家的大门,这并不是他本来的打算。
他本想在楚家千夫所指的时候,高高在上的进入楚家,挫挫对方的锐气。
可是,因为鸢梓的妄为和长隐的耍赖不了了之。
案发地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除了刘将军之外,其他人的尸体都还留在原地,并无人收殓。
帝君口中经验丰富的仵作仔细解剖尸体之后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发现,反而愈发坚定了这些人死于楚家的手法。
实在是太像了,根本找不到一丝破绽。
“回帝君,楚公子,死者身上的伤口却是由楚家的独门手法所造成的。”
“不过也可能是下官才疏学浅找不出线索。”仵作昨晚自己该做的事情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帝君和楚家之间的风起云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一个小虾米,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急于冒头,只会死的更早。
“那又如何?”长隐挑挑眉,风流肆意的笑了起来。
洒脱不羁的做派,喉腔中迷人的笑意,让人仿佛置身于山花烂漫的青青河畔,而非是一个凶杀岸的现场。
嗯,这就是做过神棍的优点。
“因为是楚家的独门手法,就能证明一定是楚家人吗?”
“不过就是个手法罢了,有心人自是可以模仿出的。”
闻言,仵作眼神闪了闪,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说清楚。
“楚公子,除却手法外,这些人身上还没有完全溢散的灵力,也是楚家不外传的功法。”
仵作并不怕楚家人针对他,毕竟他说的是事实,也没有添油加醋。
再说了,当年的老帝君也是个大度宽和的人。
“不外传的功法和手法,看来这凶手还真是非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楚家身上啊。”
“不过,可惜了,本公子并不吃这一套。”
长隐动作极快的在最前方发几具尸体上划出几道伤痕,然后双臂交叉环抱站在了原地。
“大家可以看一看。”
几具尸体的伤痕每一种都是一个家族的成名绝技,足以以假乱真。
“本公子不是在为楚家脱罪,只是想说明一个事实罢了。”
“诸位,可千万不要人云亦云啊,否则到时候打脸可是会很疼很疼啊。”
长隐笑的很是温柔,说如沐春风也不为过。
帝君在一旁很是头疼,他无比想知道楚家究竟是怎么培养出了长隐这样一个奇葩。
别人讲道理的时候他耍赖,别人陈述事实时他更是简单粗暴。
不过,他必须得承认长隐的法子很是有效。
几招下去,周围议论的声音显然对于楚家的怀疑少了几分。
“谁又知道你们楚家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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